49.得偿所愿

  【zn:本章是一场梦,没别的,就是信息量多了一点。(哇终于能回归一次从前的篇幅了)】
  她的信写满了自己。
  但主要还是埋怨,“讨厌”的篇幅占了大半,以及她对生活的一些疑虑和忧心。这远比偷看记忆的感觉更直观地能感受到……
  她的痛苦与迷茫。
  所以今夜——
  既然想要,我就给你。
  正好也让你知道,忍耐了叁年的灵魂可不止你一个。备受相思疾苦的人也不止你一个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…
  游…乐…园……?
  “夫人?”
  好久违的称呼……
  “啊,回过神来了。”
  是她。
  “不是你说来游乐园,第一个就要去玩过山车的吗?”
  “可是我想去游泳池。”
  …感觉快走到了。
  眼前逐渐出现一栋大型建筑。
  “游乐园为什么会有游泳池……”
  她在嘀咕。
  拉着她进去。
  …
  由于性别原因被迫去了不同的更衣室。
  不行。
  我要看着她换衣服。
  不能让她趁机逃走。
  …光明正大地走近她的更衣室。
  也是空无一人的。
  只能勉强看见她的轮廓。
  走过去……走过去……
  “?!”
  被我吓到了?
  “夫…夫人?”
  这么紧张的样子真少见呢。
  穿着泳裤……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“你在看哪里啊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夫人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…还看?”
  走过来了……
  “跪下。”
  扑通。
  双膝落地。
  “爬过去,看到前面的栏杆没有?”
  ……
  缓慢…前进……
  膝盖并不痛。
  背上忽地一重。
  “看我干嘛啊?”
  她的笑容挑衅又邪恶。
  …
  ……直至爬过所有栏杆。
  “我准你抬头了?”
  身上好像莫名其妙地没衣服了。
  “有个想带你去的地方,走。”
  今日的她异常强硬。
  ………
  混乱。
  漫山遍野。
  蔚海流空。
  幻彩掠影。
  霁月散尽夜初晴,霜濡雩城红枫华。(雩:yù)
  万仞星辰裂墨池,泠寒暖玉深巷中。
  俏若紫霞落凡尘,娇柔残花枝易折。
  命定此期无归处,瞳深月霰舞未央。
  …?
  此处……是……?
  好眼熟……
  她人呢?
  四周俨然一副古城模样,人潮如涌。过往路人笑语盈盈,似是碰上什么好日头了,正值佳节?
  香意铺路,云佩扰扰,店家招呼得火热,烟火应接不暇。
  ……
  缓步慢行。
  中央河道船只涌涌,青衣痛饮酒瓠(hù)汁,举杯共醉销怨仇,谈笑赋语留墨痕,一派欢庆。
  踱步渡轮边,夜游护城河。
  “姑娘可有银两?”
  “无。”
  “金银玉佩亦可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摩遍全身,只得从衣领处捻出一枚珍珠来。
  “船只不够,姑娘可容与他人同游?”
  “可。”
  “从此处上船。”
  拨云见日,挑开幕帘…船敷之中,竟是倾国(美人)一位。
  是位俊朗书生?
  竹篙撑离,水波荡漾,市景变换,游月而去。
  “一介无名之辈,幸会娘子。”
  俯首作揖,点头称是。
  “幸会先生。”
  “何以‘先生’相称?唤我姓名即可。”
  “……小女才与先生相见,何德何能得知先生名讳?”
  “吾曾会汝梦中,汝以宾相待,赠白镯两双、蚌玉数颗。回以美酒叁尊,金绣红绫夹袄一件,结为亲家,往来时时。”
  “……小女愚笨,不解先生语中意。”
  “你我已是命定之人。”
  “?”
  疑惑写了满脸,他暗自发笑。
  “娘子着实惹人爱怜。”
  在他的笑容之下,明月清风,黯淡无光。
  羞意爬上粉腮,平生从未被人如此戏弄。
  “可否唤汝作‘卿’?”
  “…可否名先生为‘郎君’?”
  相互试探,交锋片刻。
  “吾何来回绝之意?”他笑道,“然,吾实为女身,若卿愿如此唤我,幸甚至哉。”
  女身…?
  “姐姐为何着男装?”
  “为与卿结下婚约。”
  “?!”
  双颊羞红,不予置信。
  “何…何故?”
  “卿,吾之甚爱矣。朝思暮想,夜不能寐,茶饭不思,相思成疾。心诚之至,今幸得与卿再见。”
  “……同为女子,姐姐为何——”
  “噤声。”
  指覆唇齿,嫣然一笑。
  “卿之魂灵吾神往,与男女身形何干?”
  “……!”
  “卿若明月照我心。”
  “………姐姐…”
  “唤‘郎君’。”
  “郎…君……”
  闻言,她笑得更欢。
  (她的)指节流连于自己随意挽起的发尾。
  仅是及笄(jī)之年,尚未出阁会与世间,今夕不过素衣私访。过往冰清玉洁,自己何时受过这般挑衅?
  【zn:及笄指的是成年。(古时是15岁,但此处不纠结)这一段意思大概就是闺中小女刚成年从未见过世面,偷跑出门却被陌生奇怪“郎君”摸头发的事情。】
  羞愤难当,退让边缘。
  “卿卿?”
  “…非礼未婚女子,先生此行,过矣。”
  “确也。吾向娘子致歉,可需赔礼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…你看着又可疑又奇怪。这个“赔礼”我是不是该狠狠敲你一笔?
  还有莫名其妙的婚约啊什么的……
  “需。”
  “娘子愿求何物?”
  “……首先,这说话方式太弯弯绕绕了,还是换一下吧。”
  “可。”
  她颔首示意。
  “其次,你要把你的来历说清楚。”
  “吾不过一介烂鸿儒(书生)。”
  “你的品行不像。况且女子如何学术?”
  “未挑破真相时,卿亦视吾作男子。”
  她取出折扇一展,掩面轻哂。
  【哂(shěn):带有贬义的笑,取笑、坏笑、揶揄等。】
  “…声线没人发现吗?”
  “不妄语,不诓骗,非礼勿言,此乃教诲。”
  “……还是怎么看怎么可疑…”
  “闻卿所言矣,似是世外之人。”
  与扇面相隔,她神色吊诡。
  …嗯,也是挺奇怪的,我竟然还能用自己的思维惯性思考……居然没有被这个背景带偏?
  “确有此事。”
  要组织那一大堆不属于我本身的说话方式的语言…倒不如让我直接被她非礼一顿呢,太过繁琐了。
  ……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危险。
  “卿从何而来?”
  “…不知道。”
  乘船至此,已远离市井,喧嚣散去。
  “卿卿还渴望归返?”
  “…不知。”
  “那便要同吾成亲了。”
  “?流氓。”
  “流芒……何物?花鸟树木?”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算了,她看起来真的不懂。
  但她的说话方式好像确实配合着自己变了一点,不至于那么难理解了。
  【zn:我也不至于那么难写了……咳。】
  “此有饼点少许,卿可愿品尝?”
  摆弄篮筐,她从内里翻出几笼花糕。
  “玫瑰酥、桂花糕、栀子糖……任卿随意。”
  “任我随意?”
  “有何不妥…?”
  她双瞳中掠过仅此一瞬的无措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抓来一个尝尝,味道还不错。
  “细嚼慢咽,不急。”
  “…你是不是在取笑我。”
  “何出此言?”
  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  “否。”
  “…你不吃吗?”
  “见卿欢喜,愿赠予娘子享用。”
  “哦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  “荣幸之至?。”
  …
  奇怪,我为什么总觉得她真的很危险……
  包括这些甜点…
  也…很…危……险………
  ………
  身体好沉……没力气……
  香气好重…甜腻至极……令人不适……
  “姑娘醒了?”
  …何人?
  “来来来,先坐下,那位大人吩咐,只要您一醒就要为您梳妆打扮,送去见她。”
  …是生面孔。
  “什么‘那位大人’。”
  “就是……唔……”
  这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。
  答不上来?不至于吧…
  “姑娘还是先换上衣服,如何?时间不等人啊。”
  ……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绝。
  就让我会会“那位大人”好了,看祂到底是想把我怎样。
  …
  等等,这件衣服……
  “这是婚服?”
  诡异感瞬间爬满全身。
  该不会是什么冥婚吧…所以她刚刚粘糊了很久都想不到应如何形容“那位大人”。
  …我得逃。
  反正只要能逃出去就是百利无一害。
  意识到这件事时,身上衣装已如骨肉相连一般,无法剥除。发顶金钗未嵌,一手甩开这人向房外奔去。
  “——!”
  后方是呼啸风吟与叫喊,以及压迫渐进的急促脚步声。
  …得再快点!冲出去……
  为什么这栋楼内部这么大啊?!怎么跑都找不到出口的感觉……而且看这陈设和气氛很像是风月场所啊?
  啊啊啊别看风景了——
  跑……继续跑……不能停!
  “唔!!”
  直至撞上一人。
  我明明刚才绕开了,为何又会撞上?
  “何故如此慌张?”
  这声音,这语气……
  她同样身着婚服,一双眼透露着数不尽的茫然。
  !
  婚服…!?
  “是你干的?!”
  “……何意?吾做错何事?适才见娘子慌张逃窜,方驻足询问。若要躲藏,请随吾来。”
  她不紧不慢地牵起自己的手走入里室。
  ……好像也只能跟着走了,当今在场且见过的人就她一个。
  不过这间卧室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……
  像极了婚房,又像那些娇花招待客人的场所……
  “卿碰到何事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嘴不受控制地将自己刚才所有的经历尽数告知于她。
  “原来如此,如同有人计划强行与卿成婚。”
  “所以你为什么穿着婚服?”
  “…此乃——”
  咚咚咚!!
  迅疾而毫无准备的敲门声。
  啊啊啊竟然追上门了?!
  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…?
  …当务之急是先找地方躲起来,虽说从这里跳窗出去也不是不行,但难说他们在外面是否还有接应。
  目前身前这位,还算是我勉强能够求助的对象……大概吧?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也被这不和谐的声音吸去了注意。
  “抱歉打扰到您,大人。只是…姑娘似乎逃走了。”
  门外声响,正属于刚刚为自己换装的侍女。
  大人…?
  不会真的是她干的吧?
  但她为什么要装不知道?
  …感觉我的处境更危险了……已经被拐到人家房间里来了………
  “哪位姑娘?
  “卿卿,盖上被子。”
  她一边应着门外人,一边对自己轻声道,似乎有意隐藏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茫然。
  “吾…我护你周全。”
  略微勾唇,她帮忙盖上被子,蒙住脸。
  这是在改说话方式吗…?自称变了。
  “是那位——”
  “进来说吧。”
  侍女的话语硬生生被她打断。
  …
  “大人……请您问责,是我们疏于管理败事。”
  “……无妨。”
  “哦,哦…也是,那我便不扰大人雅兴了。”
  啊?
  一句话就打发走了??
  ???
  还有这样的事????
  “卿卿,出来吧。”
  “你两个字就能让她走?”
  掀开被子探出脑袋。
  我到底是惹上了个什么东西啊……
  “…我向她暗示,床上有人。”
  她刚才那个瞬间改口的行为肯定是又想自称“吾”。
  “就这样??”
  “嗯……就…这样。”
  她在费劲适应着自己的说话方式。
  “那,你能送我出去吗?我觉得这里很诡异……”
  “为何?”
  “…说不上来,但就是有股没来由的危险,像陷阱……”
  “卿在忧虑何事?于我身畔,不会有危险。”
  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好不好。
  所以我最怕的是什么…?
  怕得不到幸福?
  怕没有自由?
  怕被强暴?
  怕死?
  “……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”
  “…既如此,那便好好睡一觉先,奔波许久,应休息了。”
  她摸了摸自己的头。
  “……真的没问题吗?”
  “卿卿依旧不愿信我?”笑。
  “……你知道啊。”
  “嗯。
  “那这样,吾与卿共眠?”
  她作势要躺进来。
  “不不不不不用了!!”
  “睡吧。我守着你。”
  这般笑意……是真的吗?
  …
  迷雾之中…身躯漂浮。
  怎么……回事……?
  “?……??……”
  各类感官都还未回归,耳边却能传来凌乱碎裂的淫音…到底是什么?
  一拜天地——
  ……晕。
  二拜高堂——
  “…呵呵,明明我们两个的‘高堂’都没了。”
  ……晕…
  夫妻对拜——
  ……晕…?
  饮合卺酒——
  ……被缠起来了……嘴里…东西…
  送入洞房——
  ……哪里?
  …
  “我要掀开你的盖头了,娘子——
  “不,‘夫人’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唔?……啾?…嗯……”
  黏腻贪婪,冰冷湿濡。
  ……?
  “…这礼节真是繁琐。”
  沉落……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“醒了??夜安,夫人。”
  她露着邪气的笑容,略显甜痹的尾调将自己拉回现……实?
  她静静地盯着。
  “她”。
  还是“她”。
  但此时,她们的身影似乎在重迭。
  模糊…交错…斑斓…汇聚……
  “……!”
  对啊……我为什么……
  一直都没有认出她…?
  “如何?现在,想起我的名字了吗?”
  言语不再繁缛顿感,那个隔着时间与无数思念的笑容,重凿于心。你是我永恒之中的救赎…
  我怎么可能会忘?
  就当那枚字印即将脱口而出时——
  “……??。”
  没有……声音……?
  ?
  ?!
  怎么回事!!
  “!”
  她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。像是强烈的震惊,又似如临大敌。
  身形一晃,虚无立刻将她吞噬大半。
  “!不要!!”
  你不能消失!不能!!!
  努力伸出手想抓她,却只摸到一片云霞…刚刚还实体存在着的那人,已然涣散成烟。
  “啊…啊啊啊……亲爱的……啊……”
  空阔的虚无中忽然传来一阵颤音…
  这是第叁者的声音。
  明明应当厌恶。
  …可是——
  心绪……
  好混乱……
  “唔……咳呜!呜呜呜!!”
  她在痛苦地叫喊。
  “呜!呜呜…!别……别来了……我不要了……我都已经快碎了…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  直至此刻,这股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脆弱声音才最终收束成一条…缓缓汇聚在眼前,幻化成一位小小的少女。
  “!小甜饼?!怎么了!”
  赶紧上前去抱住她。
  这几乎是本能。
  “呜……呜呜……我刚刚…好奇怪…感觉要被撕裂了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。
  身体温热,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冰冷。这不仅是虚弱的缘故,还有自己与她相隔的距离……实在是太远了。
  回不了头了。
  前世,今生。
  我既已过了今生的永不回头,还要参与前世的绝不辜负吗?
  …
  “亲爱的……亲爱的……”
  她恍惚地念着自己的爱称,神志似乎被某种东西影响,使她不复当初的清明。
  “我在,别怕………”
  当下唯一能做的,也就只有抱紧她而已。
  “等一下…我能感受到,那个人又要来了……祂就在我身边!在和我抢夺!这应该不是属于你自己的梦境吧…和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!”
  她很慌乱。
  而提供的信息又太庞大。
  ……不属于我的梦境…?抢夺?
  我这是摊上什么怨灵了……
  “我!我好像抢不过祂…祂力量比我强得多!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!!”
  消失之前的最后,是她声嘶力竭的嘱托。
  ……
  仿佛有关她(小甜饼)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影,如今…虚无散尽、重归夜房。
  “……K。”
  她依然撑在自己身上,婚服凌乱,眷恋地笑着。
  “嗯哼。”
  一如往常,用简单的语气词与笑容回应。
  “…你知道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好像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问这种问题。
  “有些不稳定因素,我去除了?。”
  “?!”
  所以,是她干的。
  是她在和小甜饼抢夺…梦境?
  为什么?
  “还是说……你认为那个可爱的小家伙,比我重要?”
  ???
  这不对…这很不对……到底是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她会知道小甜饼的存在?是看到了?
  所以说,我这个“不属于自己的梦”,其实是她——我眼前这个人的?
  可是为什么?
  “你好像已经醒了呢,夫人……这事我倒没料到,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重逢了?”
  醒了……?
  重逢…
  小甜饼…沉睡着也好……刚刚看她出现好像挺勉强的样子,还有什么“快碎了”……不如就让她休息会……?
  而且我好像在前世与今生已得过的幸福面前…没什么犹豫地就选择了今生。
  ……
  大概是因为,前尘旧事无处可寻,但眼前这人…曾确确实实地让我幸福吧?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摸摸她的脸。
  实心的。
  …终于不是云霞了。
  “她似乎有些累,已经睡下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那就好。
  “夫人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摸摸。
  “我脸上有东西么?”
  “……有。”
  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  让我想想…
  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你了,但能半清醒地与你交谈确实是第一回。
  我是该问些问题……还是…趁机占有?
  看当下这样子,骗我过来结婚的也是你。可惜婚礼期间我没什么意识…要是能真的与你办一次婚礼就好了。
  “有什么东西?”
  她怔然。
  “你好像……摸起来更软?”
  …我在瞎说些啥啊。
  “嗯?”她饶有兴趣地笑着,“不过,怎么不叫夫君了?”
  “到底是谁递的离婚协议书?”
  “我错了嘛……呜呜……”
  表情立刻委屈下去,不太像她平时的模样。
  道歉得这么主动?
  “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原谅我……?”
  脖颈被她凑近蹭了蹭。
  “你倒是一口一个‘夫人’叫得熟练…我的信收到了吗?”
  “?!嗯,收到了。”
  错愕刹那,转瞬即逝。
  “我们和好…可以么?夫人……我再也不提离婚了,再也不提……”
  委屈,恳求。
  “你刚刚不是拉着我又结了一次婚?”
  “啊…我本来想……和你一起的,但你好像认为我很危险。”
  ?
  所以那人其实一直都是她?
  那些繁复的言语也是她想的?故意?
  “就你在那‘吾吾卿卿’啊?还给我乱吃东西,拐带黄花闺女,强行结婚?”
  【P.S.黄花大闺女一般指处女。】
  “……夫人今夜怨气好重…”
  她往回缩了缩。
  明明是一副要强的性子,如今却……
  不对,她其实只是变得更坦然了而已。如同抛下一切重担后,选择将最清澈的真实剥露给自己。
  “你早点说你是谁不就好了?”
  我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劲认出你。
  “不…不行……这是规矩……我说不出口。”
  “规矩?”
  “…有些事情我确实不能告诉你。这是不可抗力,对不起……”
  和小甜饼一样,她和我也有些不能谈论的东西?
  “那你给我穿婚服又是要干嘛呢?”
  “想找个借口跟你上床………”
  她缩在墙角撇过脸,细细弱弱地说着。
  ?
  啊?
  讲个笑话:自家笨蛋夫君为了和自己上床特意结了一次婚。
  和脱衣服喝水、开灯晒太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……估计是因为我先前没意识到她是谁还在防范,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把我骗走。
  可…
  “为什么?”
  “不是夫人说的…想……嗯……”
  “想做春梦…?”
  “……你已经发现了。”
  她看起来有些震惊。
  但托梦是这么用的吗?传说都是用来嘱托什么关键信息…怎么到她这就变成——
  啊算了不纠结!
  “你见到我就没话想说吗?”
  “我……我很想你…然后……”
  她躲闪着自己的目光,已经快要陷入床角。
  凑近。
  “然后?”
  捏起她的下颌,追问。
  “我…希望你能过得好点……但我不清楚该怎么做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对不起,夫人………那些事我没有早点告诉你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隐约有些生气。
  不辞而别、隐瞒、欺骗、枷锁、诅咒、还有强加于自己的“愿望”……这叁年来——包括未来——所受的苦楚绝对少不了她出的这份力。
  …
  “夫人……”
  她还在瑟瑟发抖。
  不行…好不容易见到她…得做点更有意义的事,或者至少问些更有意义的问题。用于争执就太不划算了。
  “我还有几个问题。明明之前做梦很少,为什么我近期却经常能在梦中见到你?以及…你,为什么能收到我的信?”
  “……啊…这些…是规矩范围内的,我说不出来。”
  “既然我能寄信给你,那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办法回信?”
  “……应该,不能。但如果可以,我会尽力通过梦境告知你。”
  她痛苦地拒绝着自己。
  ……
  确实是她给我的梦啊…
  复杂。
  “好吧,看来有关你的事我是基本没法知道了。”
  “…
  “那个…夫人……愿意和好吗……?”
  “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?”
  “啊?因,因为——”
  “因为是自己率先主动签了离婚协议书所以心虚了?”
  开始调戏她。
  “毕竟……我当时…希望……你的未来不要被我束缚嘛……”
  “难道说你给我下的‘诅咒’就不是束缚了?”
  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她开始抱腿哭泣。
  …应该是假哭吧?
  “毕竟你确实让我日夜不宁了呢。”
  “我…我以后不会再这样,你不愿意就——”
  “其实能梦见你……我就已经很开心了。还能跟你交流这种事,更从未想过…虽说最近确实过得不太好……
  “可是现在,我感觉很幸福。
  “明明幻梦是不应沉迷的,但只要是你,我好像都会无法控制地陷进去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呆住了。
  “我也很想你…想得快发疯了……甚至于即将失去自我……
  “…夫君真是个笨蛋呢?。”
  “…!”
  ……
  此刻,两个孤寂的灵魂,在梦中紧紧相拥。
  终于。
  能够与你跨越生死界线,真正重逢。
  终于…
  纵使皆为虚伪,仍愿意沉沦这危险的良夜。因为只要有你在,我便不再恐惧迷惘,也心甘情愿陪你一同…堕落深渊。
  这个世界,虚假得太真实。
  梦幻泡影…也绝不违那句“甘之如饴,永不反悔”。
  你可是我一切的一切啊。
  ………
  ………
  “本人倒是有些怀念曾经那个娇软又听话的夫人。”
  似乎是确认到安全感获取足够了,她再度笑起来,捏捏自己的脸。
  “还不是因为夫君到现在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只会哭唧唧,还要求我必须成为家中的顶梁柱。”
  “…你也是时候该自己做主啦。”
  捏捏。
  “你好像在把我当孩子。”
  “本来就是……哈哈?…夫人现在也知道我的年龄了?”
  居然真的可以这么正常地和她说话…给她寄信诉苦…在深夜频频相会……
  看来我今后的人生也不能完全算……毫无希望吧?
  “我实在不懂你的年纪有什么隐瞒的价值……”
  “这个嘛…一是怕你会嫌弃,二是…我也不是很想承认。”
  “唔……?”
  “说什么都四五十岁了还对夫人纠缠不清日夜荒淫啊啊啊之类,传出去很丢人的……”
  她的视线往窗边闪了一下。
  “你不是都被他们藏起来了吗?消息传不出去的。”
  “…反正我跟我自己过不去。”
  她摆烂了。
  不想解释了。
  “很丢人?”
  “丢……”
  “可丢的是你又不是丢你的夫人。”
  “…哦,对哦。”
  她显然是被自己这句歪理说服了。
  眼睛瞬间重新亮起来。
  “我好像还有不少问题想问。”
  与她交谈的机会就这一次,春梦倒不急于一时,平日里随意幻想一下都可以。
  “嗯,有关生前的经历我可以说。”
  死后不能说?
  …那我就算问她为什么还存在在这个世上也不行吧……
  先不纠结了,死后的事情不论再细究都没结果,毕竟去一次就回不来了。
  “你从二十岁往后经历了什么?”
  “我不想提…我的人生太破烂了……又没碰见夫人,每天不是在围剿敌人就是在军营里禁欲,烦死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面对她的撒泼自己竟然一时想不到应该如何回应。
  “…在军营禁欲是什么感觉?”
  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……
  “因为我在二十四…二十五那会尝过一点滋味,所以……明白了那种感觉后,实际上挺难熬的,除非那段时间任务紧可以忘掉这些。但一般情况下我都不是这种状态。”
  “嗯……然后呢?”捏捏。
  “然后…唔……?后来搬家住森林那边嘛,就疯了好一段时间,身体都差点被我弄坏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这么恐怖?
  我记得她搬家住进去应该也就叁十几…这人遇见自己时精力都那么旺盛了那当时到底是有多么——
  “我怎么感觉夫人隐隐约约有些期待被我〇死的感觉呢……”
  她心虚地说着这句话,觉得不对劲又忽然改口:“…是被〇到神志不清?”
  “……这么吓人?”
  试探着问。
  “嗯……可能是只要你一休息好,我就会缠上的那种程度吧。说不定还会在夫人的生理期因为没办法开心而大发雷霆。”
  …
  无能狂怒?
  “哈哈……?”
  “?”
  她看不懂自己在笑什么。
  “但是我当时没成年。”
  “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“夫君难不成要冒着风险和我成为共犯吗?”
  “你愿意的话。”
  她好像是认真的。
  “我想起来之前,你好像还留言说如果能把初夜留给我就好了?”
  “嗯。毕竟我的初夜过得心情很糟。”
  “可是…如果有人直到四十五都还是处的话,会被笑话吗?”
  这句话都快把我自己逗笑了。
  “嘘嘘嘘嘘!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!”
  她慌张地用手指压上自己的唇瓣。
  “哈哈哈?…”
  “真是的怎么今天全都是我被你欺负的份……”
  嘟嘟囔囔,碎碎念碎碎念。
  “为什么会觉得初夜很糟啊,是因为她们太主动、太做作了还是什么?”
  你的初夜是去青楼买的,并且对那些姑娘似乎怨气很大…?
  “我后来又重新想了想,原因应该是我不喜欢她们吧,所以只是填补了悲哀的肉欲而已……心中的空虚,还是空虚。”
  “……
  “算了,我先不跟你计较婚外出轨的事——”
  “…你是我的初恋啊……出轨好像只有身体吧,我以前也不知道会遇见你啊…呜呜呜对不起……”
  她忽然开始自说自话了。
  看来她对于这方面真的很自责。
  “有人。直到四十六岁才有初恋。丢人。”
  “那你凭什么就不能早点投胎?”
  略带泣音地咆哮着。
  “?”
  “我也不用遭遇那么多破事了!”
  “……噗。”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…
  沉默,震耳欲聋。
  “…你是把和M吵架的话术用在了我身上吗?”
  “……哪里有…我跟他都不用吵架。”
  也对,一直都是M单方面挨骂。
  既然能忍受K几近二十年,M肯定是有什么本事在的。
  “对了,他们两个,过得还好吗?”
  她忽然开口问道。
  “M近叁年都很忙,他说可能以后也是这样,但应该过得挺好的。至于ST…他最近有些怪怪的,不过状态还行。”
  “那家伙就是喜欢你,都快到明面上了,就差要和我抢老婆了。”
  她有些不满地抱起臂。
  “谁?”
  什么喜欢??
  “ST啊。”
  “啊???”
  那个家伙?喜欢我??明明我还是他家“大人”的夫人?
  先不纠结这个,目前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——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  “我……”她扩大双瞳,“唔…说不出来……总之有些我自己的原因,导致能得知。另外就算是仅根据他之前的表现来看,他也确实挺喜欢你的。”
  “啊………”
  脑袋有些嗡鸣。
  在说着它不相信,不想信。
  不过这样一来ST的许多怪异行为就能得到解释了……
  “所以夫人如果乐意,和他在一起也可以——呜呜呜痛…”
  她的脸颊被自己用力往两边狂拽。
  如果真这么发展下去就会变成“你们叁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”吧……但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嫁了。
  “再把我从你身边推开我真要打你了喔?这种玩笑不能开。”
  “…对不起……毕竟你们几个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,我……”
  “你现在再狡辩也没用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。
  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有点怀疑,她最初该不会是想通过死亡来逃避今后照顾自己的各种琐碎杂事吧?所以才会以“任我自由”为借口将我从她身边狠狠推走……
  不,倒也不必将她想得这么坏…
  她应该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事,自卑别扭又缺爱但因为死亡所以只能无奈放手,觉得有些无言对我?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?
  “……夫人?”
  她好像被自己盯得有些发冷。
  “还知道叫我夫人啊?”
  “习…习惯而已……你不喜欢,我就不叫了……”
  “你不能再自私点吗?把我占有,把我掳走,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独属于你一人?”
  “……我,做不到了。”
  眼底裂隙流出深渊般的落寞。
  黑洞碎了。
  碎成一片一片…散尽星辰万月,将吞噬的光彩彻底泄沫,唯余银河缥缈……自己则翩跹而去,在虚无中消逝。
  “……笨蛋。白痴。天真。”
  “…?”
  “我只是想让你自信点。我会爱你,忠于你,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别再把我推开了。你不准找谁冥婚,也不准和哪家男女亲近…而我也不会另寻他人。”
  “…男女都不行?”
  这人的注意力怎么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……
  “对,都·不·行。”
  “好,我会留意的。”
  她终于笑了。
  含着欢悦的幸福笑容,很好看。
  当然她的各种阴笑和嘲讽也挺好看的。
  “嗯嗯,那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?”
  “怎么听夫人这话像是要去赶集一样…”
  “我没记错的话……明天好像还是工作日…?”
  “不,明天周六。”
  “?你怎么知道的?地狱里也有日历吗?还是和人间同步的?”
  “……秘密?。”
  促狭一笑,实际上应该是这件事她说不出口。
  “周六…那看来我们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  “嗯,夫人想做什么?出去看看风景也行。”
  她指了指窗外。
  “梦里的风景?你已经陪我看过海了。”
  “夫人可还有别的想看的?”
  “我记得以前也做过一两次清醒梦,当时我是可以自己控制梦境的,但现在不行…因为这梦境是你的?”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她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,算是一种变相的认证?
  “夫人是想控制?想做什么?”
  “有件事之前一直没真正成功过。”
  “什么啊?”
  显然,纯良无害的狗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我想试试…睡了夫君。”
  “?”
  她茫然得像棵在风中凌乱的韭菜。
  …这什么比喻?
  “每一次都没成功!”
  揪住她的婚服领子哭诉。
  “不是我自己受不住停了就是被夫君半途反压…!”
  “可我记得有一回是——”
  “呜呜呜那回不算!不算!虽说是很舒服没错但就是不算!!”
  看来我也开始无理取闹了……
  “好啦好啦?…乖……先深呼吸——”
  “不要!我不要!你到底同意我了没!?”
  “呵呵?……你猜呢?”
  她厚颜无耻地笑着。
  “呜呜呜——!!”
  “嘘,深呼吸……来……”
  …
  ……
  结果被她抱着打了一顿,烈苦使头脑被迫地冷静下来。熟悉甜蜜的阴冷压迫感如彻骨寒风将自己狠狠吹醒……
  感觉后臀都要肿了呜呜……为什么她的力气可以这么大……
  “呜呜呜……对不起…确实是太久没叫你了有些不太习惯一句一个夫君…但你也——呜呜……我不该这么斥责你的。是我的错,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不是迎接也不是欢喜,而是铺天盖地的埋怨………呜呜呜呜…”
  “嗯,夫人最近生活很不容易,我都知道…没事的。”
  头发被她摸着,轻拍背部以示安抚。
  瞬间变脸术……
  “但我肯定伤到夫君的心了吧……对不起…明明你已经没什么安全感了……我却还——”
  “都没事了,软软的夫人愿意回来了就好?。”
  “你不喜欢我顶嘴可以直接说的嘛…”
  “夫人会改?”
  “我会努力。”
  “嗯嗯?……我确实不喜欢你顶嘴,也希望你能一直喊我夫君,做爱时一直呜呜喵喵地叫。”
  “!流…流氓……////!!”
  “呵呵呵?……”
  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  “就夫人这胆量还要造反呐?”
  “我这次一定要成功!”
  “这事你想了多久了…?”
  “少转移话题快点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停住了。
  “这么着急?”
  “我怕你说着说着又反悔——”
  “叫·夫·君。”
  “夫…夫君……”
  呜啊啊她这个一字一重砸的说话方式还是很吓人!!
  “这才乖嘛。”
  脸又被捏。
  “既然是要睡我,那理应为我做些前戏吧?就像我以前那样?”
  已经能感受到她那股熟悉的…恶意般的期待了……
  “我可不记得你有几次为我做过多少前戏——”
  “叫·夫·君!”
  “呜……呜呜……夫君…夫君……”
  “快点。”
  “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“不乐意的话就反过来。”
  “不…不要……”
  “那你可要顶着羞耻心和我的视线作案了。”
  “呜……”
  刚刚一瞬间又想跟她顶嘴……但事不过叁,恐怕再犯一次她就要把自己狠狠扑倒并教育何为“家庭地位”了。我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愿意顺从妥协?
  …
  总之先从亲吻开始?
  “啾……”
  感官有些模糊不清,可依旧在诉说着她的软糯与甜美。不论变成何种模样,她灵魂的滋味还是一如往常的诱惑。
  “是我记错了吗?我可不记得我是这么亲你的。”
  “那要怎样嘛……”
  “还记得深吻那种窒息的感觉吗?才过了叁年就忘得这么彻底啊~?”
  “我们也就相处了一年而已…”
  “嗯,我知道……所以,要不要我再重新教你一次?”
  “?!等,等下,那个——”
  未等话语结束,句尾已被她吞入腹中。
  裹挟呼吸,嵌入心沉。肺腑的里外都被今夜浓厚的墨色噬尽,从外表开始侵蚀,烙入灵魂…
  轻微晕眩着,被她勾起往事的回忆。
  漂浮的水汽,黯淡形销的窒息……神游梦境,唯有她是那般炽焰灼烫,给予自己片刻的真实。
  隔我们于绝望之间,不过是生与死的距离而已。
  压抑窒息给予着数不尽的兴奋,仿佛只有此等能够将我们拉近的东西,才值得被称上“真实”。
  濒死最后的求生欲望,血液黏合骨筋,寻死和寻不回的悔意……一切混乱出你的模样。
  迷醉着享受,还是清醒着痛苦?
  …吾只愿相随与卿。
  “啊……哈啊……呜……”
  刺痒一瞬飞塞全身,战栗不息。
  “想起来了?”
  “……想…想起来了。”
  “怎么抖成这样……这可不是要上我的架势啊?”
  闭眼摇头。
  “……坏……人。”
  “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
  “你这——夫君这衣服怎么脱?”
  “再叫错昵称咱们就反过来。”
  “呜……嗯呜……”
  “实际上脱衣服也不用那么麻烦……”
  视线忽地一晃,眼前变得门户大开……
  哇……
  “怎么做到的………”
  “你夫君在梦里的小小特权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捏捏。
  一不留神手自己就攀上去了。
  瞟一眼她的表情…
  很平静。
  没有任何信息。
  那我还是再进一步吧。
  从脖颈开始……
  “啾?……咕…哈啊……”
  感觉软软的,有种暖沙的温柔。
  “……别…别这么舔喉结…我——”
  声音黏黏糊糊断断续续。
  舌尖戳弄着喉结之下的凹陷,挤压那处会有种微妙的窒息感…不过这么看来她应该挺喜欢的?
  似乎快流口水了。
  轻轻痉挛,方才的游刃有余无影无踪…?
  “啊?……哈啊……夫人…?”
  等到自己将目标烦躁地转向颈窝,她才有余裕得以说话。
  即使用着被削弱大半的感官来探索,也依旧能察觉出她的动情与诱惑。
  “?…??……呜……”
  “夫君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假喘。”
  反应太夸张了吧…我不过是亲了亲你的销骨而已欸身体就弹起来了?
  “……你嫌弃?”
  “不…不嫌……只是有点……”
  “做作?”
  “可能…?但……”
  “夫人以前不也是在我刚进去的时候叫得最大声,到后面就开始呜喵呜喵说没力了然后就没声音了?”
  “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“你到底是在忧虑什么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思忖许久。
  “我在想,我到底能不能满足你……咳,夫君。”
  “第·叁·次。”
  “啊……”
  连这也算么…?
  呜呜呜……
  “夫人没机会了。”
  碰!
  一切罪恶被她瞬间截停。恍然间,好像又被压在某人的身下了。
  “呜呜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“看来夫人只能等下次了呢?,呵呵……”
  她立即抓住自己的裤头往下一扯…!
  不对这应该是裙子……是啥?
  啊啊啊不重要不重要!!
  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“嗯,摸起来还是熟悉的触感……”
  咕啾?……?
  然后她的手指就这么滑进去了。
  直…直奔目标……??
  “等,等一下夫君…呜?!”
  “等?等什么等,我等了叁年还不够久吗?”
  “啊啊…啊啊啊……呜……”
  事态发展好像逐渐无法控制了。
  身体泛出睽违已久的酥麻,陌生而熟悉,雨沫滔天,碎入心间。甜惑之感冲昏大脑,浪尖翻腾着裸欲,依然是她那永不悔改的贪得无餍。
  …她暴躁的狠勾总让自己猝不及防。
  “呜!呜呜?!!”
  “才几下啊就开始冒爱心了?呵呵呵……?真不像话啊夫人,居然在梦里都敏感到这种程度了?”
  “呜——”
  好像没等她完全说完,这副身体就…额……
  绷直,痉挛,充血,颤抖……
  “我们不要前戏了好不好?”
  她重新凑近些许。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“我想要你。”
  “……呜。”
  “你的表情在说你同意,呵呵?…”
  不过一个恍神间隙,她的“人间凶器”就已经抵在自己的子宫之上了。
  ……咕咚。
  “在这种时刻吞口水的人我们一般俗称为变态。”
  ……呜呜。
  “夫人…别太害羞嘛……就算是我,也很想听你亲口说一次同意呢………”
  她的声音立刻可怜起来。
  …什么妖言惑众狐媚惑人。
  “夫人……”
  她好像快哭了。
  真的吗?
  “……
  “…想…要夫君,和我一起享云海之乐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时候文化水平这么高了?”
  她笑了。
  “也没有吧……我感觉没高多少……”
  “呵呵?……”
  …
  “?一会就算舒服也别叫得太大声,省得最后又没力气。”
  “!…呜呜……”
  “夫人最近都长刺了不好管教,让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那些刺都拔下来——唔嗯?…”
  十分顺畅地陷进来了。
  饱胀的充盈感……她终于呈现出部分实感。下腹微酸发软,轻轻抽搐着,黏稠的爱意与思念化为飘带束缚灵魂。
  将自己绑在她的世界里。
  过往所有的疼痛空虚,都在此刻开始消融。
  我的止痛药与神经毒素……回来了。
  我的甜玫瑰。
  “???——”
  她紧咬下唇,双眼眯起,呼吸凝清渴望,神情瘆渗威胁。
  …就连死去一半的直觉都能告诉自己:她已经快失控了。
  “夫……君……?”
  我的声音好像也是颤抖的…
  从声带冲出的这段路,颠簸得异常。
  “————”
  她甚至说不出话。
  只一个劲地啮啃嘴唇,是在忍着什么…?
  “别……别咬,会痛的…夫君……”
  想伸出手去抚动皱起的粉瓣……
  “……嗷。”
  结果她转过来咬自己了。
  “呜……”
  “唔…唔嗯……”
  似乎有点痛苦。
  …
  缓过一小会……
  “夫君?”
  “??…差点……不行……咳……”
  她好像抖得非常厉害,光是撑在上方都几乎耗尽力气。
  你动不了的话……那我来?
  用腿把她缠住,再悄悄缩紧……
  “啊…!啊啊啊……不行……不——
  “咳呜????!!”
  僵直绷起…白眼…身软……
  没记错的话,她一般只会高潮时露出这种表情……嗯…?
  “啊……哈啊……啊………”
  虚脱地张大嘴呼吸,呆怔着,津液流落…她赶紧用手抹了下嘴角。
  “…为…为什么会……这样……?”
  “夫君……?还好吗…?”
  “呜呜呜不好…不好……!”
  …开始装哭了?分明刚刚还气势汹汹……你依然是挺让人捉摸不透的。
  呜呜咽咽地在自己颈边乱咬。
  “是发生什么了……”
  抱住,尝试用指尖安抚她的心神。
  “……
  “你真的…一点感觉都没有吗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感觉?”
  天真与单纯反而在此时逆转成最痛苦的残忍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她望着自己。
  久久不愿开口。
  神色也有些灰暗。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“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,最……最丢人的一次了……”
  声音发闷,和她本人一样蔫哑。说到最后,都快转成气声…
  “呜呜呜呜……”(←K)
  “夫君,没事的…没事的……”
  “怎么可能没事……”
  “需要我来动吗?”
  “呜……”
  这人现在一定是觉得她所有的尊严都在我面前丢完了。
  得想想该怎么安慰…
  …
  毫无气力反抗的她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反压了。
  咕啾?…
  深处正好漏出一股黏白的胶液……
  应该就是她刚刚的——
  “呜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“别哭啦,嗯?别太和自己过不去嘛…夫君??我不在意这些的。”
  只要是你就够了。
  再说你目前好像还充血着……咳。
  扶着,降落。
  “呜咿——??!!”
  结果最大声的家伙是她。
  假若真的将你才说不久的那些逞能话语再重新送一次给你…你会哭得更伤心吧…?
  …简直杀人诛心。
  毕竟自己一直以来为之所骄傲的尊严,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全部破碎了。你果然还是很纠结这方面的……
  “啊…!啊啊啊!呜…呜呜呜…!”
  稍微摇一摇都这样,若是我真动起来?
  “啊……哈啊……夫人!啊啊啊——”
  她已经没有表情和声音管理了。
  全部碎了。
  只是凭着本能做出各种反应……发出拉风箱般干涸迷醉的哀叫。
  “不…不呜呜呜——?!!”
  额……你……
  应该没事的吧?这个梦境甚至还是属于你的……
  我就先暂时当作你只是因为快感太过切峻而有些受不了了。
  “……咳啊!啊…!”
  她此刻的声音宛如断线风筝,当然用“初学者的小提琴”的那种刺耳声音来作喻体更合适……毕竟实在是刺耳。
  大概她也很崩溃吧…
  明明都敏感到刚开始就能结束的地步,还要被我在高潮之后立即乘胜追击。
  诶嘿嘿?……?
  “——!——?!”
  “夫君……夫君………?”
  虽然这么说不太厚道……
  但她从未如此诱人。
  只需一点点动作便能让她神魂颠倒、意乱情迷,几近疯狂…那如果再激烈起来……咳。
  有种现在可以把你摁在掌中肆意揉捏的感觉。
  揉捏…蹂躏…?
  别别别想了啊!!!
  “呜…呜呜……呜啊啊啊——”
  她竟然真的哭得更伤心了。
  …摸摸脸颊先安抚一下。
  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冷静下来了吗?”
  “……夫人…我…”
  “我听着?。”
  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…”
  “没关系的?……”
  “呜呜……
  “我还是…躺好得了……不连累夫人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………”
  她开始自暴自弃。
  “真的吗?”
  “…你怎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”
  闹别扭。
  又闹别扭。
  “总是夫君在主导,也偶尔让我来一回嘛…?”
  “我哪里有……明明很多次都是你缠上来——呜…”
  “那还不是夫君经常逼我什么…‘想要就自己争取’……嗯,都怪夫君。”
  “……呜。”
  现在理亏的是她,站在了道德洼地的她无法作出任何反驳。
  “所以会难受吗?还是…可以继续?”
  “……我觉得我最多也就是被某人玩到失去意识而已——”
  “不开玩笑!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瑟瑟缩缩地顿了一下。
  “不会难受,顶多累晕过去吧…反正这只是梦境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?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恐惧得有点想逃,但完全动不了。
  诶嘿…?……
  死去的欲念又重新蠢蠢欲动起来。
  起身。
  …她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些不太满意,抱怨都几乎要说出口了,但……
  “呜……你…还真坏啊……就这么不忘初心吗?”
  此刻,黏渍水声是来自她身上的。
  “只是想试试嘛……”
  “试试就逝世…”
  “逝世了就去陪你?。”
  “…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  她撅起嘴。
  “好?。
  “那加一根手指了…?”
  “我不都说过让你随意吗……”
  还在闹别扭?
  “看来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  “啊?欸?等等??呜…呜呜——!”
  瞬间后悔大概就是这样的吧…最终,迎着她惊恐的目光,将自己的东西沉了进去……
  “?!”
  总算懂她为什么叫得那么“开心”了。
  以前体验过的那些,几近在回忆中消逝的感觉被再度唤回。软糯而热窒,湿润滑腻……将自己紧紧相拥,缠绕颤缩。
  立刻缠上来……
  好暖……?
  怎么感觉比上次更紧了……?
  “呜……哈啊……不行…!不能再往里了已经……已经到头了!”
  她叫喊着本不应由她言说的字词。
  “?我记得我的尺寸应该没有这种程度啊…?”
  先抽出来暂且比比…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怎么我和她的一样大啊。
  ……到底是谁做的梦境修改…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这个梦境的主人就是她吧!
  “夫…人……?”
  “我的大小是你——夫君改的?”
  “唔……我不清楚…可能…?”
  “自讨苦吃?”
  “我…我不知道啊……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——!!!”
  啊哈?……翻白眼了?……
  这么动情,真是情色至极……
  戳到宫颈是这种感觉吗…?阻塞同时又软软的……
  怎么动腰来着……
  “啊?……啊啊……夫人……啊……”
  终于能看到你在我的动作下欣愉的模样了。
  抽出…推入…抽出……
  她的内里也不断被自己留空又扩张,离开时会勾人地一窒,再度回归则是与音浪共振的挤压。
  “……就这么开心?”
  赏她一脸夭红,痴醉神迷。
  “不……不开心……不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果然用这种表情和语气拒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…
  “不开心啊…那夫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现在的水声会那么大吗~?”
  啪叽……啪叽……?
  稍微抹了一点糊在她的樱前。
  你真的睡起来好舒服啊?……
  “我……我……
  “呜呜呜………”
  看来是放弃解释了。
  “怎么夫君也喜欢这么…‘呜呜喵喵’地叫?哈哈?……”
  暖……
  “怪谁天天耳濡目染——哈啊?!”
  偷袭狠戾一顶,她的所有话语便瞬间破碎,底心也霎时一紧……然后成功收获一只又埋怨又委屈的夫君。
  “我忽然感觉关于某人的某些爱好,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了……”
  “…我为我做过的一切不合理行为道歉……”
  “道歉吗……?好啊,我可以原谅夫君。”
  “真的?!”
  “只不过嘛…我其实也挺想试试深喉是什么感觉的。”
  “——”
  她发出了音量极小的哀嚎与哭咽,即将啼血落泪的羔羊…
  虽然真的十分凄惨但是……
  你看起来比起“可怜”更好吃。
  这大概就是所谓“精虫上脑”吧………
  “夫君?…?”
  …看来我们的立场是终于且彻底地调转了啊。
  “事后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?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求求夫君啦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“拜托?……?”
  “…………”
  “夫君……夫君……?…?”
  我竟然正在尝试说动木头…
  明明她都已经快把“求我也没用”这几个字写进锐利危险的眼神里了。
  “69。”(←K)
  “!可以可以!!”
  “是相互深喉…想清楚。”
  “反正是梦又不会被呛死?。”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她刚刚显然是忘了考虑这一层。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接着又有些不开心的样子。
  “夫君…求求你嘛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……”
  没有任何反应。
  看来她不吃言语上的便宜,只是想凡事都和我反着来?
  那我应该还是直接做好些。
  俯下身,嗷呜——
  “咳呜?!!”
  她再次发出那种如履薄冰的断线音。
  “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夫君答应我呢?”
  这句是故意说给她听的……
  “啊…啊啊…呜?!哈啊啊!!
  “呜……夫人……轻点啊…我现在…受不了这种……咳…?!”
  …
  你这样只是在邀请我更激烈而已。
  看来我的思维已经完全被你同化了……还是先问问具体吧。
  “不太舒服?”
  “呜……呜呜……略微有点……”
  说四个字都能轻咽五秒,这么娇软的K也就仅限此刻了。
  “那夫君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~?”
  “你…你…呜……”
  “?~?”
  ……
  她犹疑许久后,用着一脸誓死而归又有些嗔恨的表情……最终决定——
  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…坏夫人。”
  “当真?”
  “这种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。”
  “真的可以?”
  “……赶在我反悔前。”
  看她这一脸别扭…
  “谢谢夫君?!!!”
  “我事先说好啊,就算是梦你也不能太乱来,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从未遇见……”她撇开脸屏蔽了自己的笑容,“还需要再核实………”
  “夫君?~~”
  反正我也不可能过分的啦……
  已经站起身,在空间略显逼仄的床榻间,将胯下翘涨摆置于她面前。就差把欲望塞入口中了…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话语被掐断,她盯着眼前迷蒙的炽热……咕咚。
  “…你这时候还不如叫我的名字呢。”
  “嗯,K?~”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她最后向上瞟了眼自己。
  紧接着痛苦地张开嘴…包裹起来。
  “呜嗯?……”
  “吸吸…咕啾……呜……”
  这时就不得不说一句。
  她的技术真的很棒。
  但这项特长出现在她身上…也真的很有问题。
  或许能趁机打探一下……?
  “夫君的性技……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啊……??”
  “……我不知道。
  “………可能是自己摸索的吧?”
  她看起来有些迷茫。
  “当然,在你之前…我可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啊……”
  似乎是觉得不妥,她立即补了一句。
  “嗯?……嘿嘿?……”
  “对了,你说想尝试的那个…一般都是强迫性的。单凭我一个的力量,本能不太允许。”
  是在暗示我要摁你的头吗…?
  “那夫君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,就打我。”
  “你确定你那时候停得下来?”
  她露出隐隐约约的坏笑。
  “唔……”
  “来吧。”
  …
  她的呼吸瞬间紊乱,神色也开始痛苦……抵着墙壁用力挤压,直至推入喉间。
  “?!”
  水淋淋的热意…滚烫窒息。
  紧窄会厌不断压迫着顶膨,卡住的吞咽感持续扭曲神经,这般收束力比任何软糯都强。
  她正在尽力把牙齿收起来防止磕到。
  …腔中空气渐渐消失,越来越紧……
  戳入一滩扎起的草捆。刺挠却湿润,仍带着清新垂涎的气息,硫磺满浸,窒息温存……
  “哈啊啊??…”
  不…
  不好……
  感觉真的有些停不下来……
  呜呜呜呜……?
  ……
  “呜?……呜呜?……”
  自己和她都在翻白眼………
  ???——
  “…!”
 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  “夫…夫君!还好吗?!”
  “……咳!咳咳咳…!!”
  脱出后,她神志恍惚地咳嗽着,双眼涣散。
  “……好…就怪了…”
  牵丝萦绕,湿浊黏稠。
  “那……那还是停下来吧………”
  “…我还以为坏夫人会一直到最后呢。”
  “怎么可能…”
  我的心会痛啊……
  “因为我当时就是这么干的。”她现今对于自己是个人渣这件事供认不违,“所以夫人想如何惩罚我都可以。”
  “……
  “…………”
  原来这一切在你眼中都是我的报复?
  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气度的人?
  虽然可能确实是…
  呜呜呜。
  “………?”(←K)
  似乎遇见了未曾料想的事况,她逐渐变得迷茫。
  “…明明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你。”
  “啊……唔…抱歉…对不起。”
  “…有点受伤。”
  “我给夫人赔罪…不要伤心了好不好?躺下吧。”
  这人是想干什么…?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给我一个机会嘛…”
  她可怜兮兮的。
  “……嗯。”
  立即躺下,占用那只唯一的枕头,闭上双眼。
  还是给自己留点惊喜、给她留点隐私好了…全程盯着似乎也差点意思。
  ……
  很快,身下传来酥软。
  垂圆被她以手轻轻搔弄,根处紧箍力道恰好,接着就是……铺天盖地的沉温柔渊。
  “唔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呜。”
  丝滑入喉,流淌深溪。
  她勉强的隐约痛苦声在黑夜中清晰而含混。
  “……咕呜…”
  越吞越深。
  紧窒狭幽。
  舌尖从底部重新缠上,挤压着本就膨胀的情欲。
  “………”
  悄悄睁眼……
  她已经把叁分之二都塞进体内了。
  “啾……吸…咕……”
  前后挪动,啜嘬不停。
  没有渐进,依然是她那种随心而动的混乱步调…时快时慢,劲烈而不失偏激,凝聚着所有快感只待最后一刻的烟火。
  “……啊……啊?啊???!”
  坏了。
  这下早泄的人是两个了。
  啊啊啊啊啊啊!!!
  一旦主动权被她掌握就是彻底颠倒的结果!
  不过好像从她的角度来看也是这样……
  …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真是难以言喻………
  “咕……吸溜……呜……”
  古井无波的双眼倒映着自己泥泞一身的晕影,她愈加强烈地吮吸起来,配合着深处的挤压感……魂灵都几乎被她吞去。
  窒息碎裂……千万电伏……悬崖边缘……
  暖热快把头脑逼疯。
  倩梦即将淹没血月。
  鼓动如猝死,兴奋至失神…
  再也无法抑制。
  “呜?…!”
  “咕呜?!呜呜呜??!!”
  用力摁下她的脑袋,开始最后的冲刺。
  她的声音是那般甜惑…痛苦又可怜……但自己理智与同情心已然被烈火烧尽,除快感外任何都思索不得………
  “啊……?!啊啊……”
  撕扯发丝,呼吸急促,冲撞声带发出各种不成器的响音,动作毫不留情。
  “————”
  …
  “呜唔?——!!!”
  矫首屈伸,足尖麻痹,耳根发热。几乎是哭喊着,将腥气强行灌入她的喉咙。
  “——!——!!!”
  “啊…哈啊……啊…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咳!咳咳!呕…”
  “夫,夫君…”
  只能凑过去帮她顺气。
  但她好像已经把大部分液体咽了下去。
  “……夫君。”
  “……咳,等我一下…咳咳…!”
  这力度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。
  “……夫君…”
  “你…你不用这样……这是我给你的补偿……没必要心疼……”
  “…真的没问题吗……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忽然扭过头幽深地一盯。
  “夫人还想做什么?”
  “其实,那些…做不做都行……比起别的,我更在乎夫君。”
  “……让我抱一下。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“躺好。”
  “嗯……”
  温暖拥覆。
  衣服也被她的幻术骗上了身。
  “看来夫人的计划又失败了呢。”
  “…如果这些是需要以你的痛苦作为代价的话,我宁愿不做。”
  “……呵,夫人真好?。”
  怎么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绿茶…
  “实际上,我对于未来……就和你一样迷茫,我不知道该做什么,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你好些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……夫君…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?”
  好久没和你一起躺在床上聊天了……
  “这个啊,其实,挺魔幻的…”
  “……唔?”
  “不过我现在状态还行?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
  “嗯…话说,你是不是在这叁年里很迷茫啊?”
  “…有点。”
  “绝不止‘有点’吧……”
  她捏了捏自己的脸。
  “……所以这些夫君到底是怎么得知的,属于不能说的内容吗…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也算意料之内了。
  “其实,我略微有个愿望。”(←K)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夫人之前不是有写小说吗?既然你烧给我的东西我能收到,那……
  “…我也挺好奇剧情后续的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?”
  “夫人可以尝试用电子设备编辑,然后再用打印机打出来,这样就不怕存稿丢失了……嗯?
  “这个愿望很不堪么?你这是什么反应。”
  她笑着又捏捏脸。
  捏我多少次了都…
  “好……我,会尝试的。”
  “另外,即使是生前,我也是有个终生梦想的。”
  “什么呀?”
  她仿佛有读心术一般,对过往这叁年…甚至是更多…那些本不应得知或从未言说过的烦恼, 她都隐约能戳中自己盼望着的那份冀幸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一是成功留后,二是……
  “想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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