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

  伙计见江云飞感兴趣,反而不说了,江云飞直接放了几个铜板在桌上,伙计收了钱,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。
  按照伙计所说,江云飞找到了那名大夫,经过大夫描述,江云飞几乎可以确定在客栈的人就是花容。
  江云飞没有犹豫,立刻退了房追上去。
  ——
  腰疼得厉害,花容在马车里实在煎熬,墨晋舟却不管她的死活,只叫人加速赶路。
  好不容易停下来休息,叶棠去拿吃的,回来就见花容用簪子划伤了自己的手。
  叶棠立刻帮花容止血包扎,墨晋舟也闻讯赶来,他对花容的行为很生气,冷着脸问:“你这又是做什么?”
  花容含着泪,绝望的说:“太疼了,我受不住了,与其变成瘫痪过完余生,不如现在死了好。”
  花容说完落下泪来。
  墨晋舟的脸色很不好看,叶棠小声劝道:“主子,郡主身子娇弱,确实承受不住,不如找个村子休养几日,主子可以先带人去远峰郡,应该也不会误事。”
  “你知道什么!”
  墨晋舟剜了叶棠一眼。
  当初他就是信了花容柔弱不堪,没有看严实,才让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。
  叶棠吓得跪下,不敢再说话。
  墨晋舟费尽心思把花容带来,自然不能让她自残死掉,到底还是下了官道,找了户人家养伤。
  只是为了不走漏风声,墨晋舟把一家老幼都杀了。
  花容被抬进屋的时候,屋里血腥味十足,几具尸体直挺挺的横在地上还没有收拾。
  花容脸色微变,看着墨晋舟问:“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?”
  墨晋舟理直气壮的看着花容,一字一句的护送:“人是我让杀的,但害死他们的人是你,你这伤若是一直养不好,死的人会更多。”
  第206章 需要援兵
  “不要!”
  花容自梦中惊醒,因牵动腰伤,疼得倒抽冷气。
  外面天已经黑了,屋里简单打扫过,那几句尸体消失不见,地砖缝却仍残留着血迹。
  血迹干涸,变成难看的深褐色,提醒花容刚刚的梦境都是真的。
  有一家人因为她死了。
  花容定定看着那些血迹,脑袋开始隐隐作痛。
  过了会儿,叶棠端着肉粥进来。
  “郡主醒了快吃点东西吧。”
  花容没什么胃口,怏怏的开口:“那些尸体呢?”
  “扔山坳了。”
  叶棠答的干脆,没有半点在楚州时的柔弱,只有漠然。
  花容感觉脑袋疼得更厉害,木然的张嘴喝粥。
  过了会儿她才找回思绪,低低的问:“你是怎么认识墨晋舟的?”
  “三年前孙氏想把我卖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是主子救了我,他还教我做生意,我发过誓会为他做任何事。”
  “你喜欢他吧?”
  花容问得很肯定。
  墨晋舟明显是想利用叶棠才会救她,若不是因为喜欢,叶棠不可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。
  叶棠眸光微闪,没有否认。
  花容舔舔唇说:“我自小在风月楼长大,见到的负心汉数不胜数,有人一开始愿意豪掷千金搏美人一笑,甚至不惜用全部身家为心头好赎身,可最终他们都会厌倦。”
  “主子救了我的命,我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,郡主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。”
  叶棠说着喂了一勺粥到花容嘴里,试图堵住她的嘴。
  花容很快咽下,继续说:“他心机深重,步步为营,你当真以为他救你只是个巧合?”
  叶棠抬眸,幽幽的看着花容。
  花容还想说些什么,墨晋舟走进屋来:“白日才警告了你,你还真是不安分啊。”
  墨晋舟面无表情,话里的威胁满满。
  叶棠回过神,把粥碗交给墨晋舟,退出房间。
  花容无辜的看着墨晋舟说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难道不是吗?”
  墨晋舟继续给花容喂粥,冷冷的说:“江家老三生性多情,不过是拿你当备胎,如今整个忠勇伯府都被他连累沦为反贼,你难道还放不下他?”
  墨晋舟还是想说服花容和他兄妹同心。
  花容不为所动,反问:“他拿我当备胎,你也不过是拿我当棋子,你比他高贵在哪里?”
  “我没有觉得自己高贵,只是导致我们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是太后和当今陛下,你若分得清轻重便该与我一同手刃那些阴险小人!”
  “齐王亦是太后所出,若不是齐王做了什么,太后怎会狠心谋害自己的儿子?”
  花容从未见过齐王,叫不出爹,仍和旁人一样唤他。
  墨晋舟没有否认,反而引以为豪:“父王的才能抱负皆在陛下之上,若能废除那迂腐死板的陈规,改立父王做储君,昭陵的国力比今日不知要强盛多少,谁让他们不识抬举。”
  齐王当年确实有取而代之的野心,若他顺利继位,如今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就应该是墨晋舟。
  所以齐王筹谋一生都没有做到的事,他一定会代齐王做到。
  但花容只是个弱女子,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,都不能改变她曾遭受的苦难。
  她恨极这些人用高高在上的姿态,肆意摆弄践踏别人的人生。
  所谓的血缘至亲更让她感到恶心。
  思及此,花容看着墨晋舟问:“他把你送人,害你被骂奸生子,受尽白眼,你一点都不恨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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